70 ? 武孝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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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 武孝廉
◎奇怪的肺病◎
辛十四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 “你也不必以奴婢自稱，我不需要人寸步不離地伺候，你與我在一處, 就權當是做個伴吧。”
瑞雲, 不, 應該說是祿兒, 她默然垂淚，沒有言語。
室內靜默下來，眾人臉色各異, 一時誰都沒有再開口。
辛十四娘與祿兒自不必說, 馮月章則是因為顧忌著瑞雲的身份而惴惴不安，祿兒畢竟是一個風塵女子出身, 跟在辛十四娘身旁說出去到底於名聲有礙, 更別說還有韋大人這層關系在了。不管怎麽看，祿兒跟在辛十四娘身邊都是個麻煩，但現在木已成舟, 他也不敢惹辛十四娘不快, 落了她的臉面, 只好聽之任之了。
而王子逾卻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在陰差陽錯之中變成這樣，本來他是準備用一個假身份將祿兒從宜春院贖出來, 然後再把祿兒送離京城的, 不曾想卻被馮月章搶了先。
不過, 無論如何，王子逾的目的也只是希望能夠給祿兒一個好去處而已，現在祿兒自己提出來希望待在辛十四娘身邊, 辛十四娘與馮月章又都是良善之人, 大抵也算得上是個好歸宿了。
既然事情又著落了, 他也就不必在此看人家的家事了。
“恭喜祿兒姑娘。”王子逾笑意松快，起身向祿兒三人告別，“我們還有些事情，先告辭了。”
馮月章還想著祿兒的事情，也沒心思去問王子逾為什麽不多坐一會兒，只心不在焉地和他約定學堂再見。
出了裏屋，王子逾轉頭在大堂裏找了一圈高玉成，打算和他打個招呼就離開，但是連角落看遍了都沒有看見高玉成的身影。
倒是門外喧嚷得緊，似乎是有人在看熱鬧。
“你們公子呢？”王子逾叫住一個跑堂的問道。
跑堂的是個機靈的少年，之前就見到高玉成對王子逾禮待有加，這下碰上王子逾找自己問話，自然是恭敬客氣，“回王公子的話，公子……公子他在門口接待客人呢。”
接待客人？高玉成怎麽會親自道門口接待客人？
王子逾心裏嘀咕著，但也沒有再追問跑堂的，只和他笑著道了聲謝之後便和帶著沈遐年動身往門口走了。
走到門口才明白，高玉成哪裏是在接待客人，是在勸走客人才對。
“……高公子，您就再為相公診治一番吧，我們實在是沒法子了！”
說話的年輕婦人形容憔悴，雖是荊衣布釵，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。此刻她跪在醫館大門口，對著高玉成苦苦哀求，身後還停著個板車，上面躺著個枯瘦黢黑的男人，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，每咳一聲都好似要將肺臟咳出來。
周圍的人越聚越多，但都不敢靠近板車上的男人，保持了一丈遠的距離，湊在一起指指點點地看熱鬧。
高玉成也很為難，沒想到她會找到醫館來，“石夫人，不是高某不幫，而是之前已經看過兩次，石大人確實已經是無力回天了，高某才疏學淺，對石大人的病實在是束手無策，您還是另請高明吧！”
那石夫人還是坐在地上哀哀地哭。
王子逾觀察著板車被稱作“石大人”的男子，覺得有些稀奇，既然是“大人”，怎麽會落魄到如此田地呢？看個病還需要妻子用板車將自己拉過來？
再者，這石舉人的肺病看起來和醫館裏的病人們還有些不同。
他病得實在是太厲害了，看骨架應該是個大高個才對，但是現在卻瘦得皮包骨，整個人黑瘦得不像話，仿佛是個冒著死氣的僵屍一般，哪裏像個剛染上肺病的人？
“你看這人，是不是有些奇怪。”王子逾悄悄拉了拉沈遐年的衣袖，偏過頭小聲問他：“他好像……好像病得格外嚴重。”
沈遐年目光平靜地看著班車上的男人，瞳孔短暫地閃過一道金色，似是在查探著這男人身上的情況。聽見王子逾的問題也沒有克制自己的聲音，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，“他五年前就該得肺病死了，自然是與常人不同。”
高玉成這才發現王子逾和沈遐年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，詫異道：“你們怎麽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麽，是嗎？”地上跪著的石夫人聞言猛地擡起頭打斷了高玉成，緊緊地盯著沈遐年道。
“石大虎，五年前上京趕考途中染上了肺病，命懸一線之時，被一名婦人所救，並受了這婦人的恩惠，之後就結為了夫妻。後來石大虎中了武狀元，做上武官，便嫌棄老家的妻子年老色衰，轉而在京城聘了王氏女——也就是你為妻，可對”
石夫人抿著嘴，“是。”
沈遐年繼續道：“那婦人跟到了京城，不計前嫌繼續跟你們二人生活在一起，但石大虎發現她是狐妖，所以要趁著她醉酒將她斬殺，卻被她發現，反而將石大虎遇見她之前的一切現狀都還了回去，比如肺病和貧窮，可對？”
四周一片嘩然，瞬間喧嚷開了。
這些事情都是隱秘，除了他們三人絕不會有別人知道，這人能道出所有情況，顯然不是什麽一般人了！
石夫人轉而朝著沈遐年磕頭，苦苦哀求道：“高人說得無一不對，既然高人知道內情，還請高人大發慈悲，救我丈夫一命吧！”
“涼薄負心之人，死不足惜，何況本就是早該見閻王的人。”沈遐年冷眼瞧著板車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石大虎，又問石夫人：“你若不想看著城中無辜之人再被肺病害死，就將黃三娘的下落說來。”
黃三娘正是那石大虎原配妻子的名字。
石夫人聽說石大虎徹底的沒救了，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去，帶冷了好半晌之後才答道：“我說。”
-
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王子逾忍不住發問，“聽你剛剛的意思，最近城中流行的肺病和那個黃三娘有關系？”
方才離開了高玉成的醫館，他和沈遐年又將石大虎和王氏送回了城郊的臨時住處，那王氏神神秘秘地和沈遐年說了什麽，他在門外並沒有聽見。
“沒錯。”沈遐年放緩腳步和他並肩行走，“這次多虧了你，若不是你決定進醫館看看，我也不會這麽快知道。”
原來最近流行的肺病並非單純是出於季節流行的緣故，更多的是因為有人故意在散播，黃三娘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。
包括辛十四娘到高玉成的醫館來幫忙，也是因為察覺了這肺病的非同尋常之處，畢竟這不是單純的醫術可以應對得來的。
“……上次靈陽子來的時候，曾說過那邪神‘五通神’的事情，你可還記得？這場肺病的作用便是為五通神增進修為和能力。”
這事情才過去不久，王子逾自然是記得清楚。
當時靈陽子下山是為了追捕妖道李文成，那妖道就是因為拜了邪神五通神，所以才會被白雲觀打成叛徒的。
妖道李文成雖然抓到了，但是邪神五通依然還在為禍世間。按照靈陽子的說法，這五通神由來已久，本來三百年前白雲觀和天界派下的神仙已經合力將五通滅殺於世，但沒想到最近這三百年來，民間不斷有人暗地裏拜祭五通神，五通神既是“邪神”，受了幾百年的“香火”，就這樣悄悄死灰覆燃了起來。
不僅如此，因為是“置之死地而後生”，所以五通神活過來也沒有自己的形態，除非五通神附身於動物或者人身上，否則在人間根本無法找不到五通神的蹤跡，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五通神的原因。
不過好在五通神五個只蘇醒了三個，其中的老五還因為附體在白狗身上□□主人家的妻子，被下山的靈陽子捉個正著，據靈陽子自言，他已經將那老五給消滅了。
這樣一來，現下的五通神就只剩下了兩通還留存於世間。
那麽，肺病，五通神和黃三娘這三者之間又有著什麽的聯系呢？這場肺病是為五通神服務的，為何牽扯進來一個黃三娘？
王子逾回想著這些事情，很快發現了其中的關竅。
“你是說，這肺病其實並不是不知所蹤的五通神直接做下的，而是借著狐妖黃三娘的手？”
“你變聰慧了。”沈遐年讚賞地看他一眼，得到王子逾帶著惱意的回瞪之後才繼續道：“之前一直在追蹤五通神的下落，不過剛才遇見石大虎，我見他病得異樣，便用神識探查了他一番，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。”
這其中的端倪指的自然是剛剛在醫館外說的那些了。
狐妖黃三娘被丈夫背叛，投靠了五通神，幫助五通神作惡害人，以此增加五通神的“功德”，這樣五通神就能夠滿足她的願望。
所以，要找到黃三娘才能解決掉這場肺病的病源，只是黃三娘得了五通神的庇佑，一時也難以找到蹤跡。
好在黃三娘與石大虎後娶的妻子王氏出奇地要好，王氏一定會知道些什麽線索。
“事不宜遲，我現在就去找黃三娘。”沈遐年頓下腳步，“是我送你回府，還是你自己回去？”
畢竟王子逾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，不好牽扯進這件事，若是和他一起的話，反而容易出事。
王子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，“正事要緊，光天化日的，我這麽大個人還能出什麽意外不成？你就放心去吧。”
沈遐年點了點頭，向前走了兩步就瞬間消失在了王子逾眼前。
四周靜悄悄地不像話，王子逾這才發現，他們剛才說著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城郊外面，這裏離王府還有很長一段距離，難怪沈遐年剛才問要不要送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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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奇怪的肺病◎
辛十四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 “你也不必以奴婢自稱，我不需要人寸步不離地伺候，你與我在一處, 就權當是做個伴吧。”
瑞雲, 不, 應該說是祿兒, 她默然垂淚，沒有言語。
室內靜默下來，眾人臉色各異, 一時誰都沒有再開口。
辛十四娘與祿兒自不必說, 馮月章則是因為顧忌著瑞雲的身份而惴惴不安，祿兒畢竟是一個風塵女子出身, 跟在辛十四娘身旁說出去到底於名聲有礙, 更別說還有韋大人這層關系在了。不管怎麽看，祿兒跟在辛十四娘身邊都是個麻煩，但現在木已成舟, 他也不敢惹辛十四娘不快, 落了她的臉面, 只好聽之任之了。
而王子逾卻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在陰差陽錯之中變成這樣，本來他是準備用一個假身份將祿兒從宜春院贖出來, 然後再把祿兒送離京城的, 不曾想卻被馮月章搶了先。
不過, 無論如何，王子逾的目的也只是希望能夠給祿兒一個好去處而已，現在祿兒自己提出來希望待在辛十四娘身邊, 辛十四娘與馮月章又都是良善之人, 大抵也算得上是個好歸宿了。
既然事情又著落了, 他也就不必在此看人家的家事了。
“恭喜祿兒姑娘。”王子逾笑意松快，起身向祿兒三人告別，“我們還有些事情，先告辭了。”
馮月章還想著祿兒的事情，也沒心思去問王子逾為什麽不多坐一會兒，只心不在焉地和他約定學堂再見。
出了裏屋，王子逾轉頭在大堂裏找了一圈高玉成，打算和他打個招呼就離開，但是連角落看遍了都沒有看見高玉成的身影。
倒是門外喧嚷得緊，似乎是有人在看熱鬧。
“你們公子呢？”王子逾叫住一個跑堂的問道。
跑堂的是個機靈的少年，之前就見到高玉成對王子逾禮待有加，這下碰上王子逾找自己問話，自然是恭敬客氣，“回王公子的話，公子……公子他在門口接待客人呢。”
接待客人？高玉成怎麽會親自道門口接待客人？
王子逾心裏嘀咕著，但也沒有再追問跑堂的，只和他笑著道了聲謝之後便和帶著沈遐年動身往門口走了。
走到門口才明白，高玉成哪裏是在接待客人，是在勸走客人才對。
“……高公子，您就再為相公診治一番吧，我們實在是沒法子了！”
說話的年輕婦人形容憔悴，雖是荊衣布釵，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。此刻她跪在醫館大門口，對著高玉成苦苦哀求，身後還停著個板車，上面躺著個枯瘦黢黑的男人，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，每咳一聲都好似要將肺臟咳出來。
周圍的人越聚越多，但都不敢靠近板車上的男人，保持了一丈遠的距離，湊在一起指指點點地看熱鬧。
高玉成也很為難，沒想到她會找到醫館來，“石夫人，不是高某不幫，而是之前已經看過兩次，石大人確實已經是無力回天了，高某才疏學淺，對石大人的病實在是束手無策，您還是另請高明吧！”
那石夫人還是坐在地上哀哀地哭。
王子逾觀察著板車被稱作“石大人”的男子，覺得有些稀奇，既然是“大人”，怎麽會落魄到如此田地呢？看個病還需要妻子用板車將自己拉過來？
再者，這石舉人的肺病看起來和醫館裏的病人們還有些不同。
他病得實在是太厲害了，看骨架應該是個大高個才對，但是現在卻瘦得皮包骨，整個人黑瘦得不像話，仿佛是個冒著死氣的僵屍一般，哪裏像個剛染上肺病的人？
“你看這人，是不是有些奇怪。”王子逾悄悄拉了拉沈遐年的衣袖，偏過頭小聲問他：“他好像……好像病得格外嚴重。”
沈遐年目光平靜地看著班車上的男人，瞳孔短暫地閃過一道金色，似是在查探著這男人身上的情況。聽見王子逾的問題也沒有克制自己的聲音，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似的，“他五年前就該得肺病死了，自然是與常人不同。”
高玉成這才發現王子逾和沈遐年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，詫異道：“你們怎麽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麽，是嗎？”地上跪著的石夫人聞言猛地擡起頭打斷了高玉成，緊緊地盯著沈遐年道。
“石大虎，五年前上京趕考途中染上了肺病，命懸一線之時，被一名婦人所救，並受了這婦人的恩惠，之後就結為了夫妻。後來石大虎中了武狀元，做上武官，便嫌棄老家的妻子年老色衰，轉而在京城聘了王氏女——也就是你為妻，可對”
石夫人抿著嘴，“是。”
沈遐年繼續道：“那婦人跟到了京城，不計前嫌繼續跟你們二人生活在一起，但石大虎發現她是狐妖，所以要趁著她醉酒將她斬殺，卻被她發現，反而將石大虎遇見她之前的一切現狀都還了回去，比如肺病和貧窮，可對？”
四周一片嘩然，瞬間喧嚷開了。
這些事情都是隱秘，除了他們三人絕不會有別人知道，這人能道出所有情況，顯然不是什麽一般人了！
石夫人轉而朝著沈遐年磕頭，苦苦哀求道：“高人說得無一不對，既然高人知道內情，還請高人大發慈悲，救我丈夫一命吧！”
“涼薄負心之人，死不足惜，何況本就是早該見閻王的人。”沈遐年冷眼瞧著板車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石大虎，又問石夫人：“你若不想看著城中無辜之人再被肺病害死，就將黃三娘的下落說來。”
黃三娘正是那石大虎原配妻子的名字。
石夫人聽說石大虎徹底的沒救了，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去，帶冷了好半晌之後才答道：“我說。”
-
“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？”王子逾忍不住發問，“聽你剛剛的意思，最近城中流行的肺病和那個黃三娘有關系？”
方才離開了高玉成的醫館，他和沈遐年又將石大虎和王氏送回了城郊的臨時住處，那王氏神神秘秘地和沈遐年說了什麽，他在門外並沒有聽見。
“沒錯。”沈遐年放緩腳步和他並肩行走，“這次多虧了你，若不是你決定進醫館看看，我也不會這麽快知道。”
原來最近流行的肺病並非單純是出於季節流行的緣故，更多的是因為有人故意在散播，黃三娘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。
包括辛十四娘到高玉成的醫館來幫忙，也是因為察覺了這肺病的非同尋常之處，畢竟這不是單純的醫術可以應對得來的。
“……上次靈陽子來的時候，曾說過那邪神‘五通神’的事情，你可還記得？這場肺病的作用便是為五通神增進修為和能力。”
這事情才過去不久，王子逾自然是記得清楚。
當時靈陽子下山是為了追捕妖道李文成，那妖道就是因為拜了邪神五通神，所以才會被白雲觀打成叛徒的。
妖道李文成雖然抓到了，但是邪神五通依然還在為禍世間。按照靈陽子的說法，這五通神由來已久，本來三百年前白雲觀和天界派下的神仙已經合力將五通滅殺於世，但沒想到最近這三百年來，民間不斷有人暗地裏拜祭五通神，五通神既是“邪神”，受了幾百年的“香火”，就這樣悄悄死灰覆燃了起來。
不僅如此，因為是“置之死地而後生”，所以五通神活過來也沒有自己的形態，除非五通神附身於動物或者人身上，否則在人間根本無法找不到五通神的蹤跡，這也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五通神的原因。
不過好在五通神五個只蘇醒了三個，其中的老五還因為附體在白狗身上□□主人家的妻子，被下山的靈陽子捉個正著，據靈陽子自言，他已經將那老五給消滅了。
這樣一來，現下的五通神就只剩下了兩通還留存於世間。
那麽，肺病，五通神和黃三娘這三者之間又有著什麽的聯系呢？這場肺病是為五通神服務的，為何牽扯進來一個黃三娘？
王子逾回想著這些事情，很快發現了其中的關竅。
“你是說，這肺病其實並不是不知所蹤的五通神直接做下的，而是借著狐妖黃三娘的手？”
“你變聰慧了。”沈遐年讚賞地看他一眼，得到王子逾帶著惱意的回瞪之後才繼續道：“之前一直在追蹤五通神的下落，不過剛才遇見石大虎，我見他病得異樣，便用神識探查了他一番，果不其然發現了端倪。”
這其中的端倪指的自然是剛剛在醫館外說的那些了。
狐妖黃三娘被丈夫背叛，投靠了五通神，幫助五通神作惡害人，以此增加五通神的“功德”，這樣五通神就能夠滿足她的願望。
所以，要找到黃三娘才能解決掉這場肺病的病源，只是黃三娘得了五通神的庇佑，一時也難以找到蹤跡。
好在黃三娘與石大虎後娶的妻子王氏出奇地要好，王氏一定會知道些什麽線索。
“事不宜遲，我現在就去找黃三娘。”沈遐年頓下腳步，“是我送你回府，還是你自己回去？”
畢竟王子逾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，不好牽扯進這件事，若是和他一起的話，反而容易出事。
王子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，“正事要緊，光天化日的，我這麽大個人還能出什麽意外不成？你就放心去吧。”
沈遐年點了點頭，向前走了兩步就瞬間消失在了王子逾眼前。
四周靜悄悄地不像話，王子逾這才發現，他們剛才說著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城郊外面，這裏離王府還有很長一段距離，難怪沈遐年剛才問要不要送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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